第18章 肆·内观自省之免河四鳃鱼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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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驹儿家中之事，我猜着老道士玄冠子已然猜到惊鸿楼里的玉奴姑娘便是他追寻的妖孽，玉奴算是直接帮忙，将事情毫无般了结。但我因为周围众人失忆般的情形也深觉老道尚未知晓玉奴便是他要寻的人，又对老道显露出的本事实在叹服。

    老道的医馆生意并未向预计的那般兴隆，因屯堡里汉人委实不算多，又都是军户的后代，多少都会习武，而周围寨子里的苗人、水人、彝人、侗人等即使出寨子采购生活必须品或者贩卖山间野物，也并不会来老道的医馆，他们部落或寨子里都有自己的祭祀或巫医。紧紧过路的客商偶尔来医治，老道玄冠子的医馆生意惨淡。只有屯堡里遇着丧事，老道去念几遍往生经，主家施几个铜板，他师徒二人才不至于饿肚子。

    他常常清闲着，下雨听芭蕉、艳阳晒太阳，一副闲散的样子到真真让他多添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得道高人模样，也与周围忙忙碌碌的俗人拉开距离。实则是医馆里惨淡的生意哪够果腹，他是为减少过多动作将腹中不多的食物消耗掉才摆出一幅得道高人的神仙模样，我与小道士玩耍经常听到他腹中擂鼓般响动的咕噜声。

    不过因母亲思恋父亲，感念父亲在世种种，每每对周围的汉人敬重非常，常施以仁慈，看他二人过的艰辛，便时常家中将饭菜施于师徒二人，二人才免于饥寒交迫。

    可老道士免去腹中饥寒后闲来生动，感念母亲一片好意，便最喜去四下的山野间转悠，名为采药，实则经常带回来不同的山野食材交给老吉木，母亲便将其做成各样的吃食。我便也吃人手软，对他不再恶声恶语，或者暗暗腹诽他是老道士。

    连着阴雨连绵好几日，好容易遇着太阳，我便不想读书，只想跟着玄冠子道长师徒去山上耍。先生也觉得难得晴好，要多出去走动，只是他去访友，带着我不便。母亲便将我托付于玄冠子师徒，依旧唤老吉木跟着我。

    走时母亲看着老吉木已然开始弯下去的后背对我说：“老吉木看护我长大，如今再看护你到这样大，看来是要为你寻一个合适的仆从跟着，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才会深厚。你下次去外祖家，定要向外祖讨些合适的人选。”

    “母亲，我看您用不着费心给我找合适的仆从，您看有驹儿陪着我玩，小道士清竹也时常陪着我一起读书，哪里还需要别的仆从跟着？您就放心，我自个也能照顾好自己。”说着便忙着跳上外祖送来的一骑马儿，因着每次出门先生都喜欢赶着水牛车，我给外祖母写信时提到此事让我甚是苦恼，外祖母便使人送来一匹体格矮小、外表清秀又很温驯的栗色小母马给我，还捎来话给母亲说：“小冉儿已到学骑马射箭的年龄，不能只顾着读书，寨子里这般大的孩子早已能上山挖陷阱猎小型野物来，小冉儿可不能落在后面，让寨中众人笑话阿嬷不会教导女儿。”

    老吉木告诉我这是黔西马，虽然长的短小精悍，可体质结实，行动敏捷，惯于行走各种山路，而且很能驮东西，我听闻此话更加欢喜，也不舍得为她装蹄铁，每日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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