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冷的令人发麻。
“都死了,全都死了。”在他身边紫怡亦在喃喃自语。
那个永远将笑容挂在脸上是女孩已消失。她那颗脆弱的心脏已被填满了仇恨。
欣瑶叹道:“只盼玄琴快点回归。可能也就只有玄琴才能牵制白凝天。”
“你闭嘴。”冷双云大吼:“在这里谁都有资格开口。但你绝对沒有。”
“冷双云你疯了吗。”紫怡怒斥道:“这件事跟千凡跟欣瑶无关。那只是易无名做的决定。”
“哼。”冷双云转过头。显然不想继续这么失控下去。
欣瑶又叹了一口气。一个人默默走远了。慢慢离开了仙剑门。易无名做的那些事。让她沒有颜面再留在这里。
风在吹。白云流转。风却是冷的。而云更像是内心无法遣散恶魔。它始终盘踞在心海。
当一个心情不太好时。那么看到的一切都觉得不太顺心。这大概是很多人的通病。
一座无名的山头。杂草丛生。阳春三月。却不见百花齐放。天地间仍然是一片死寂。
风从远方而來。无名的山头上堆满了一座座新焚。
这些都是在那一战陨落的生命。生命的辉煌未來得及绽放。却已陨落与此。
这算不算一首悲歌。这些陨落的生命是否又能得到永恒的安息。
天空开始变冷了。铅灰色的云层遮挡了开阔的视野。又似一场春雪即将來临。
紫怡理了理在风中乱舞的青丝。一双幽怨的眸子却始终盯着石刻的丰碑。一刻都沒有转移过。
对她而言。这些都是了不起的大英雄。以往对英雄的定义可能不太深。但这次却让她深深明白了一切。
那一年,你我相遇,我却与阳光失之交臂。
那一天,白雪纷飞,我却在雪地里等你。
那一刻,沉睡的心,不老的情,我却终于失去了你。
整个天地间充满了一种悲意,就好像孩提时期那个远去的背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远处走了一个人,脚步轻柔,步子规矩而整齐,在并不远的山间小径上看起來倒也算是一种风景。
这种人本來就不平凡,即便在人流涌动的人群,他也总能鹤立鸡群,一眼就能被人认出來。
白凝天的确很特别,这种特别会让一个女人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他,想要跟随在他身边。
他隔的老远就在笑,笑容温和充满了阳光的味道,他的到來似乎给这里增色了不少。
只可惜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欢迎他。
紫怡娇斥道:“我真不知道你需要多大的勇气的才能來到这里。”
白凝天笑了笑,道:“我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能來到这里。”
他瞟了一眼所有人,又道:“我能理解他们,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
沒有人吭声,这里基本沒有一个人愿意跟他多说一句,就连紫怡也都闭嘴了。
他走了上來,从旁边如无其事的拿起了几根香烛,然后再借助着燃烧的小火堆,将手里的香烛点燃了。
他又道:“我是一个晚辈,作为一个晚辈我沒有理由不來。”
任何言语从他嘴里说出來就好像变得天经地义,就好像有着说服人的魔力。
这可惜这里的观众却不太给力,似乎不太理解他为何说出这番话,这人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新的坟堆前有个插香烛的小铜炉,他把香烛插了进去,然后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显得十分认真。
这就像一个忠实的佛教信徒,來到了一座香火鼎盛的寺院,脸色认真而虔诚。
这真的很讽刺,可是他却显得极为认真,认真到让人信以为真。
有人看不下去了,诸葛流风怒吼道:“给我滚。滚。滚。永远别再踏上我仙剑门一寸土地。”
白凝天站了起來,笑道:“你们太激动了,冲动本就是魔鬼,只可惜我连杀你们的兴趣都沒有。”
事实上他说的很有道理,以他的修为这些脆弱的人根本就沒有一个能入他法眼。
当一个人身份到一定的高度,而他面对的就是一群蝼蚁般的人,那么又怎能引起他的兴趣。
所有人一脸愤怒,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却偏偏又无可奈何,这个人真的太强了。
他忽然又笑了起來,在他即将走时,忽然回头又问:“我能不能问你们一个问題。”
沒有人问,这是不是他们已默认打算回答呢。
对于这个结果白凝天一点沒觉得意外,他道:“我知道你们都盼望着玄琴到來,可是你们又沒有想过他究竟能不能回來呢。”
他笑的更加阳光自然,“又或者即便他來了,那么他能否击败我呢。”
“他当然可以击败你。”冷双云怒吼道:“他不仅仅可以击败你,他还可以灭了你,还可以将你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