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70、火烧比叡山

乎没有一点办法。

    为了让一向宗退出京畿一带，织田信长对外叫嚷着要火烧石山本愿寺，令显如十分担心，便劝许灵儿到堺町去避难。。

    许灵儿离开石山本愿寺之后，并没有到堺町避难，而是再次前往京都，希望能联络到那几位幕府老臣。

    就在灵儿走后不久，猴子秀吉来到了石山本愿寺，他就像织田信长肚子里的蛔虫，十分清楚织田信长的用意。

    显如对秀吉的印象还算不错，但这次秀吉作为织田信长的使者而来，便不咸不淡地接待了他。

    拜见显如之后，秀吉先唱了一番赞歌，接着讲道：“此番前来，是和权僧正法王大人商议件大事，织田弹正大弼大人虽自称信仰法华宗，但其性格暴烈，请不要激怒与他，他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

    “难道还能与佛祖为敌否？”

    “这正是我所担忧的，火烧本愿寺不是没有可能！”秀吉严肃地答道。

    “阿弥陀佛，若说别人敢做佛敌，我不信，说信长公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我信，请问奉行大人有何良策？”

    秀吉露出了神秘的笑容，矜持地讲道：“我曾经有面‘神镜’，想必法王大人一定知道它的来历，刚得到这面镜子的时候，有天早上，我拿起来照了一照，宁宁在一旁惊呼：快看、快看，镜子里有一轮初升的太阳；而另一次，信长公请我们众家臣一起吃饭，我偷偷的拿出‘神镜’，照了一下信长公，请法王大人猜猜，我在镜中看到了什么？”

    显如听后，吃惊不小，忙问道：“难道是信长公取代了天皇陛下不成？”

    秀吉故作神秘状，低声答道：“我模模糊糊的看见，信长公在熊熊烈火中升天了……”

    显如哈哈大笑，讲道：“这么说来，信长公之后，阁下就是那一轮初升的太阳了。”

    “请法王大人千万不要这么说，信长公手下大将无数，我只是一微不足道的家臣，至于将来如何，谁能说得清楚。”秀吉说完，从随身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尊佛龛，恭恭敬敬地献给了显如。

    显如定睛观瞧，正是那尊达摩佛龛，心中十分奇怪，问道：“阿弥陀佛，为何又落在了你的手里？”

    “请不必问了，敢问法王大人，值多少银子？”

    二人同时起身，对达摩佛龛拜了又拜，又同时坐回到了蒲席上。

    “请问奉行大人，你需要多少银子？”

    “五万两。”

    “怕一时难以筹出。”

    “呵呵，三万两也行。”

    “那两万两你如何解决？”

    秀吉笑而不答。

    次日，在林文静等人的帮助下，地内町筹集了三万两白银，交给了秀吉。

    织田信长见秀吉从石山本愿寺要到了军费，便决定饶了显如，虽继续叫嚷着要火烧本愿寺，暗中却派大军向比叡山集结。

    比睿山是日本天皇皈依的圣山，延历寺的僧人根本没把织田信长放在眼里。

    元龟二年九月，织田氏三万大军攻打比叡山，出征的时候，明智光秀拦住了织田信长，匍匐在他的马前，哀求道：“大人，千万不可！”

    俗话说，忠臣不仕二主，对于明智光秀，织田信长虽欣赏他的才干，但对他背叛朝仓义景的行为却心存芥蒂。

    见明智光秀阻拦自己出征，织田信长挥起佩刀，高声问道：“光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攻打比叡山吗？”

    明智光秀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答道：“在下不知。”

    “那你又为何反对？”

    “那是最澄法师开创的八百年佛学圣地，若是焚于战火，我们都是千古罪人啊！”

    织田信长放声大笑，质问道：“比叡山的那些臭和尚顶着佛家之名，干得都是鸡鸣狗盗的勾当，延历寺已经变成了藏污纳垢之地，奢侈淫逸、逼良为娼、抢占民田、欺压良善，真是恶贯满盈！难道这是出家人应有的行为吗？你明智光秀难道不知道吗？”

    明智光秀还想再申辩几句，织田信长策马扬鞭，看都没再看他一眼，高声叫道：“如此替天行道是千古罪人的话，我愿做这千古罪人！”

    大军开进比叡山，天刚拂晓，忽然下起了濛濛细雨。

    在织田信长的指挥下，大军从板本、坚田等处开始放火，同时攻打根本中堂、山王二十一社等标志性建筑。

    文涛前几天刚从琉球回来，此刻正在禅房中睡觉，突然听到外面哭喊声一片，便赶紧起床，只见火光已将天空照得通红，佛像、佛堂被毁，经卷、古籍付之一炬，无论是和尚、香客、平民、妓女，织田军是见人便杀……

    无法阻止织田军的恶行，文涛赶紧冲进了一间佛堂，将慈惠大师画像、二十五菩萨来迎图等名画古卷塞进了口袋，再看看那些来不及抢救的经卷典籍，痛苦地摇了摇头。

    背起一袋子画卷，文涛飞速向关押林风的石头房子跑去，打开牢门，把他的哥哥放了出来，此时的林风已骨瘦如柴，快不会走路了。

    文涛背起了哥哥，躲避着织田军的追杀，来到了芳香谷，林风趴在弟弟的背上，嘴里不停地念阿弥陀佛……

    把守芳香谷通道的正是猴子秀吉！

    由于秀吉的母亲信佛，对其手下的士兵多有约束，无人参与放火和屠杀，突然，看到一名和尚背着个人到了近前，赶忙派士兵把他们拦住了，文涛将哥哥放在了地上，准备来给士兵去做解释。

    林风抬头看见了秀吉，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满头凌乱的长发飘舞，瘦长脸肌肉萎缩，双眼凹陷，满嘴杂乱的胡须如钟馗一般，发出阵阵的狂嚎，朝着秀吉扑了过来……

    秀吉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认出了林风，大声喊道：“林一官阁下，你怎么会在这儿？”

    林风扑进了秀吉的怀中，喘了几口粗气，问道：“我听说信长公已经得了天下……”

    秀吉叹道：“老母是吃斋念佛之人，这些人在我眼前灭佛，实乃于心不忍，真是作孽啊！”

    “若非信长公火烧比叡山，我还不知被关押到什么时候，真是天意！”

    这时，又有很多逃难的人到了芳香谷，秀吉担心自己的行为被人告发，急忙派兵阻拦，再次回到林风身边的时候，问道：“阁下准备去哪里？”

    “宁波！”

    “小西隆佐先生会尽快送你回宁波。请问阁下，我们下次见面应该在哪里？”

    “我记得应该是在大明京师紫禁城！”林风说完，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果然气度不凡！”秀吉拍了拍林风的肩膀，又问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