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了儿子，夫婿也就不远了

p;  若不是那眉眼间的疲倦，若不是那份哀婉凄凉，他们几乎以为，这七年的时光只是错觉。

    当她起身抽出配剑的时候，他们相视一眼，却是一叹，终于还是到了同室相戈的一天。

    ‘哈哈哈……’她见他们现身也只是笑，言语间却尽是厌恶：‘早知你们今日会与我作对，我就不该念及那可笑的同门之谊，救下你们。’

    兵戈已动，不见血，不待有一方倒下，便不会休止。

    也许真的是太过虚弱了，以至于，她拦下了许多招式，却没有拦下那致命的一击。

    ‘无欲，我累了，你带我回家吧。’无视那透心而过的长剑，她柔柔的笑着。

    ‘你又想骗我什么……’师弟冷言冷语。

    ‘我没有来世了，不会继续纠缠你，这是救回你的代价。’她安静的倾述着自己的话。

    ‘我本该杀了你们，完成了我的任务，我就能回去了，可是到了最后，我放弃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计划就脱离了我的掌控……’

    ‘若我说，这一切，从一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你可信？

    在这个计划中，遇见你是巧合，喜欢你是意外，有了你这个变数后，吾就明白，这个计划注定失败。’

    ‘于情于理，我该恨你的，但是到了最后，我……哈。’最后一次轻笑，是道不尽遗憾与解脱。

    ‘我总是抱着一点点小期望，但若有来生，你我别再相遇……’

    她的身形化作满天光影，消散无踪，却将痛苦留给了活着的人。

    看着谈无欲失魂落魄的离开，他的心里不知作何感想。

    而后的事更是出乎了意料，那些在世人眼中已死的人纷纷从地牢中被放出。

    原来，他们会被抓住是因为受了魔气的感染，而师姐为他们去除了魔气，之所以散播他们的死讯是为了蒙蔽幕后之人。

    结果被世人群起而攻之，功亏一篑。

    这个消息一散播出去，举世皆惊，谁也不曾想过，背后的真相会是这样。

    而亲手参与那一次伏杀的众人更是难以接受，尤其是他们。

    他匆匆赶至无欲天，却见师弟满身酒气的倚坐在衣冠冢的石碑旁，看他颤抖着抚过碑面，嘶哑着开口。

    ‘我们当初，都做了什么啊？’

    ‘她当时该有多伤心啊，瞳儿，是谈无欲辜负了你。’

    而他默然不语，经历过采铃离去的痛苦，他能明白师弟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痛苦。

    尤其是自己心爱的人死在自己手里，该是多么的绝望。

    他劝不了，也不能劝，只能看他能不能从那份感情中挣脱出来。

    ……

    一阵纷杂的吵闹声，打断了素还真的回想。

    “她在哪里？”衣领被匆匆赶至的人揪住。

    “她在，唉，我带你去吧，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似乎忘记了所有过往。”素还真也不生气，反而劝慰道。

    “你是说……”谈无欲睁大了眼睛，想想她会待他的路人一般，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他松开了素还真的衣领，沉默了许久：“带我去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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