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魅影

，也不多做什么评价，紧随其后钻了进去。

    “记得把玄石挪回去！”飞雨不忘叮嘱道。

    待丁白在洞内，颇为不易的将那玄石挪回原位，原本还有些光线的矮洞，瞬间漆黑下来。丁白起手打出一道灵光，作为光源，便顺着矮洞向下走去。

    ……………………………………

    “咦，怎么有一丝生灵的气味？”

    “好熟悉的气息，熟悉中带着恶心！”

    “难道是他？不是！他的气息不应该怎么孱弱。”

    “有趣，真是有趣！”

    石山腹地之中，悠悠的传出去自言自语之声。虽然明显是个二八少女之音，但是却饱含那岁月沧桑。仿佛是从数千万年之前传来。

    一位衣着靓丽，面带素妆的年轻女子，正盘坐在山腹最深之处。秀美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纯真。在她的身旁，却是一位被全身封印的疯癫老妪，一头苍白乱发随意铺开，面容枯槁。一双只剩皮骨的手臂，被两根玄铁锁链穿透锁死。

    如果贴近那老妪身边，仿佛能弱弱的听见，她的嘴中似乎还念念有词一般。

    “唔……叨……死……杀……”

    虽然听不清她言语之中，具体的内容。但那反反复复念叨无尽岁月的言语，莫名让人听到之后，有一种彻骨的冷意。似乎那疯癫老妪一个“死”字，真能给人致命一击。

    “我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少女对着老妪轻声道。

    原本似乎没有神志的老妪，在听到少女之言后，双目之中爆出一道精芒。

    “杀！”老妪无比清晰的吐出此字。

    “就知道打打杀杀，真无趣！”

    “只是气息而已，却不是他本人唉。嘻嘻，多少年啊！终于来一个活人。而且还带着他的气息，你难道不激动吗？”少女面带喜色的说道。

    那老妪平复了片刻。恢复一丝神智的她，有些恶毒的看着少女。

    “我怎么会有一个这样吃里爬外的你！”

    “嘻嘻，要怪就怪你！三大上宗之一的天剑门掌座千金，万人羡仰的天才道女你不做，非要死心塌地的爱上他；好端端的正统天剑三篇你不修，干嘛练什么乾坤两仪残法。”

    “你不死心塌地爱他，就不会被骗到此处；你不修那残篇道法，怎么会有我这种存在呢？”

    “虽然我们一体二人，但是我还是替你感到惋惜啊！不过，说到底，还是有些小庆幸。如若你不那般，怕也就没有我呢！”

    少女短短几句话。说的老妪哑口无言。原本恶毒的面目，竟然有一丝哀怨。

    一体二人。就是一人修炼分神术之类的道法失败，将原本完整的神识一分为二，成为两个单独的个体。

    少女和老妪，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个人！

    而那少女口中的三大上宗、天剑门之流，莫说是那丁白，外界世界中绝大多数之人，也从未听说过！

    “事已至此。说那些你觉得有什么意义？你还不是得陪我在这里。哼，我有这个下场，你难道就能好到哪儿去？”

    “对啊。被囚此处确实太过无趣。不过，眼前就有一丝转机，嘻嘻，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尝试一番？”

    “你是说，外面的那个纯粹由灵力组成的那两个灵体？”老妪有些不解的看着少女。

    “那两个灵体，一个是纯粹灵力，而另一个嘛，却有些意思！”

    “怎么说？”

    “这么多年，你被仇恨蒙蔽双眼太久，可也不至于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吧？”

    老妪听那少女这般说自己，倒也没在意。默默放开神识，从哪丁白二人身上扫过。此刻正在洞窟之中，尾随着飞雨行进的丁白，丝毫没有感觉到，被人神识在身上来回扫过。此时的丁白，全身上下早已没有一丝秘密可言。

    “不错不错，那灵体虽然修为弱的可怕，但是他的筑基之物，竟然是……”

    “哈哈哈哈，真是天不绝我！常言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那天道尚有一丝遗漏，你纵是有无上神机，可千算万算，还是给我遗漏下这一道生机。”

    老妪转头看向少女。收了脸上那一丝张狂。“哼，你我虽已是两人。但终究一条命。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机会就在眼前，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老妪冷冽的言语中，恢复了一丝与生俱来的高贵。就像一只被囚禁封印中的霸主，待那封印有了一丝不稳，埋藏在血脉之中的尊荣，有意无意的就散发出来。

    “段大小姐啊，您老人家放心就是，妹妹我保证不辱使命。最多五百年，我无论好赖，肯定回来给姐姐个交代。”

    说罢，就化身成为一道魅影，转眼间，消失在山腹之中。

    被玄铁锁死的老妪，此时死意全无。双目不再浑浊，褶皱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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