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早餐

勾手。

    “哼。”程云天冷哼一声，“为了你的事，我忙活到现在，一宿没睡，没那个精力。”

    苏驿在心里苦笑，“为了和您老人家斗智斗勇，我也一宿没睡。”

    “没我什么事儿了吧？”

    苏驿收起拳架子，严肃的问道。

    程云天点点头，“嗯，没事了。回头儿得空儿武启明那小子会跟你说详细情况，我把你电话号码给他了。”

    “啊？您怎么能随便把我电话给人呢？那位没跟您提什么吗？”

    苏驿直咧嘴，这老头儿也太不地道了，自己这里就不算保密的一部分吗？

    程云天干笑一声，看着苏驿，“当然提了。以后用得着他，不用那么快拒绝，我说考虑考虑，找你的时候，你也这么说就行了。不过这不重要，杰西卡怎么样？”

    “哎呦喂！小驿啊，这是你和杰西卡的衣服？怎么湿成这样？还有杰西卡那几个包怎么回事？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苏驿还没等回答，苏泽茹压低了声音从客厅里传了出来。

    “啊？这个。。。”苏驿偷眼看了看程云天，“大姑，昨天晚上不是下雨嘛，我合计着重回京城，我得感受下京城的雨水嘛，几句在院子里玩了一会。”

    “啥？杰西卡也跟你一起疯？”

    苏泽茹无语的问道。

    “嗯啊，杰西卡初到京城，不是也得沾沾天泽雨露嘛。”

    苏驿挤出真诚的笑容应答。

    “你骗鬼呢？拿着行李在院子里玩雨？”

    苏泽茹强忍怒火，几乎是咬牙说出。

    苏驿似求救般的眼神看向程云天。

    “啊，哈哈哈，苏主任，不用那么生气，小孩子嘛，随性一些，没什么的。”

    “哼。”苏泽茹撇撇嘴，“还有，厨房里那一锅是什么玩意？”

    “厨房？啊，姜糖水。”

    “那是姜汤？姜呢？”

    “姜？扔了啊。姜汁都挤到里面了，要那渣渣干嘛？”

    说起那一锅姜汤，苏驿明显底气不足，越说声音越小，早就有了挨骂的心理准备。

    “你这孩子，唉。。。嗯？不对，你熬姜汤干嘛？不是杰西卡让你折腾感冒了吧？”

    苏驿心里苦笑，“明明是她自己折腾的。”不过想想是由自己引起，确实也不算冤枉。

    “您怎么不先关心一下您侄子有没有感冒呢？”

    “得了吧你，小时候掉冰窟窿里都没感冒过，你这小子，等会再找你算账，我先看看她。”

    苏泽茹用手指戳了一下苏驿的脑袋，穿过书房，打开卧室的门。

    苏驿和程云天在书房里等着，苏驿又偷偷看了一样程云天的脸色。

    “您看到了？我尽力了。”

    “你怎么跟她说的？她能下着雨跑出去。”

    此时程云天也不知所措，既心疼外孙女，感觉苏驿的做法没错，同时又很担心，这会使杰西卡的身心都受到伤害，而这一切居然是自己授意的。

    “没什么，您不是说不管用什么方法，赶走她就得呗。”

    苏驿内心偷笑，但神色自若，还带有一副无可奈何的悲壮。

    “你！你就不会用点温和的方法吗？”

    程云天心里有气，却不能对苏驿发泄，毕竟苏驿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了。

    “温和？用什么方法，结果不还是一样的嘛？该伤心还是伤心，该发脾气也不会笑着说走就走，如果是那样，至于跟到家里嘛？”

    “你就不会用异能？精神病你都能治好，这算什么啊？”

    程云天想到苏驿八岁时，曾经治愈过那个因为目击并被追杀而精神崩溃的彭彤。

    苏驿翻了个白眼，迟疑片刻，严肃的说道：“其实，那种手段有副作用的，可能有隐患，不一定什么时候复发，一旦复发，我也没办法。”

    “你说的是真的？会有什么副作用？”

    程云天疑惑的问道。关于之前的彭彤的病例，程云天秘密的记录下来，并不定期的跟踪调查，并没有发现彭彤有什么特殊的反应。所以怀疑苏驿是不是故意这么推诿。

    “首先，我不能改变一个人的喜好和性格，所以我不能改变杰西卡对我的感觉。其次，人的记忆是有连续性的，如果有某段记忆突然消失，会造成对大脑的损伤，之后在想到某年某月某日，那一个阶段内的事情，如果发现自己在那段时间是空白的，可能会造成不可逆的精神伤害。”

    “你确定？有过案例？”

    程云天听到苏驿的解释，沉默片刻，还是不死心的追问一句。“不确定。”苏驿摇了摇头，“这是神经学和心理学科里说的，有病例，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脑造成的，某种外力导致失忆，也有片段失忆的可能，结果都不好。结合我的异能，虽然我只是推断，但是我可不希望在杰西卡身上做这种实验。您也不想吧？”

    这其实并不是苏驿想的用来糊弄程云天的说辞，而是他早有这个推断，这也是他决定不会对任何亲人朋友使用异能的原因之一。

    程云天点点头，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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