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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1宋言致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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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清清这番话,脑子里更加忍不住去幻想陆清清所言的情况,整个人瞬间就崩溃了,趴在地上痛哭。

    “我没有自私,我就是为了保她们,才会一直在兰花教,不然又怎会有今日啊!”张永昌连连磕头恳求陆清清和宋言致手下留情,怎么对他都可以,但至少要放他妻儿一条生路。

    “劫持太后啊,这么大的罪你能有什么生路,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你并不是此案的主使。”陆清清暗示道。

    “我确实不是主使,真正的主使是教主,我一切都听命于教主。”

    “那教主是谁?”陆清清问。

    张永昌摇了摇头,“我自打加入兰花教后,就只听一个人的命令,其他人是谁,教主是谁,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教主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从我五年前加入兰花教之后,我便真的平步青云,一路顺利高升到了知府之位。至于和我联络的人,正是陆县令身边的丫鬟春红。”

    “五年前也是她?”陆清清问,她记得春红是四年前才被她买进府里。

    张永昌点头,“是她,她当时还没有进陆家,就是受命在汝宁府的三安茶铺传话给我。我曾好奇过,暗中派人跟踪她,但每次传完话她人就消失在人群,最终去哪了我也不知道。后来我被警告了,若是再有下次便废了我的仕途,我猜就此作罢。再后来,我发现她出现在了你身边。”

    “张知府,这道理真说得通么?”陆清清问。

    张永昌怔了下,但很快就低下头痛哭起来,“谁叫我是个官迷呢,我后悔了,现在真的后悔了。”

    啪地一声,几乎响彻天际,张永昌身子被震得一抖。

    陆清清敲了惊堂木。

    宋言致扭头,以旁观者的姿态看向陆清清。

    陆清清嗤笑地打量张永昌,“撒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这世上鲜少有比你更胆小谨慎的人,若是兰花教没出事之前,你因为是官迷为他们做事,倒也算说得通。但从朝廷剿灭兰花教后,与兰花教有关联那就是冒险违法的大事,你绝不想跟他们有干系。除非你有跟兰花教摆脱不了干系,比如你就是兰花教的教主。”

    “我怎么可能是兰花教的教主,我腋下的兰花几片叶你们都检查过了不是么?”张永昌抖着唇角努力辩解着。

    “谁说兰花教的教主一定会在腋下刺青,谁又能保证刺青一定是九叶?根本就没有人见过兰花教的教主。”陆清清道。

    张永昌呆呆瞪圆眼,忽然发现自己在能说会道的陆清清面前,纵有百口也辩不过。

    陆清清等了会儿,见张永昌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提及了他的家人,张永昌跟疯了一样,骂陆清清不是东西。

    陆清清扭头对宋言致道:“宋御史,我建议把陆家所有人的衣服都剥光了检查,看看是否还有人身上带兰花刺青。一个都不能落下!说起来这兰花教也是有趣,偏偏整个刺青给我们省下不少辨别的麻烦。”

    宋言致立刻命令下去,

    张永昌以为陆清清真要对他的妻女动手,骂她丧良心,“陆清清,我张永昌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你非要这么对我!天下怎们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我咒你不得好死!”

    陆清清托着下巴,嘴角带笑地听完张永昌的皱眉,问他:“骂够了?我的下场是不是不得好死不知道,而你马上就会不得好死了。”

    张永昌气得嘴唇发紫,终了他痛叫了一声,问陆清清能都确保她妻女的安全。

    “只要她们无辜,我自然会保证。张大人也知道我是生意人,再奸商,只要涉及交易的事情我必然说话算话,讲究诚信,不然以后谁还敢跟我做生意。你这是要和我做交易么?”

    张永昌点了点头,对陆清清道:“我之所以还受命于兰花教,是因为我的妻儿受了兰花教的人掌控,不论我怎么换人,怎么保护她们,只要我不听命于兰花教的吩咐,我的儿子就会出事,莫名受伤。我也是没办法了,不得不听啊!”

    张永昌痛哭流涕地趴在地上,“你们查晚了,晚了,兰花教早已经无处不在,怕是在皇宫里也是四处可见兰花教的身影,不然他们怎们连太后都能抓。这满天下都是兰花教的人,大齐要亡了,你们还傻呵呵地为皇帝卖命,屠杀我兰花教的教徒,你们会因为自己的作为受到报应!”

    “什么报应,铲除兰花教,受封升官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报应么?”陆清清好笑地看张永昌。

    张永昌脸涨红,气瞪陆清清,他好好营造地诅咒氛围竟然被这个小丫头一句就给破了,闹得他竟又说不出话来。

    “你与裴经武是什么干系?”陆清清突然再问。

    张永昌愣住,“裴经武?我跟裴经武什么事?”话毕,他斜了眼珠,似乎在寻找裴经武的身影。

    陆清清料知张永昌对裴经武的事不知情,对宋言致点了点头,表示她审完了。

    宋言致这才把观赏的目光从陆清清身上收回,对属下摆了摆手。

    张永昌随后就被押了下去。

    “你觉得张永昌的后来所言可为真?”宋言致问。

    陆清清点头,“很像他的性子,小心翼翼,胆小反应慢。怕是兰花教的人就盯准了他这样的脾气,所以吓吓他就得逞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张知府的儿子是怎么防不胜防地被人陷害。”

    “这府邸里定还有兰花教的人。”宋言致道。

    “一定有。”

    二人随即吩咐下去,检查知府府里所有人,包括下人和主人。结果却令人意外,除了有三名在厨房的下人带兰花教的刺青外,余下的所有人都身上都干干净净,连脚底板都查过了,没有一点刺青。

    宋言致听完这个结果,翘起嘴角,问陆清清:“你怎么看?”

    “有趣了,我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陆清清搓着下巴,眼珠灵活地转动。

    宋言致:“怎么个不简单法,讲讲。”

    “大人,属下等在张知府的书房暗格内搜到一封信。”高奇回禀后,将信呈上。

    宋言致打开信一看,就皱了眉,随即就将信合上,起身对陆清清表示他还有事,让陆清清随便在这里调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陆清清追问。

    宋言致对陆清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随后就匆匆离去。

    陆清清琢磨不明白,不过看宋言致的反应,那封信里的内容该是涉及到什么大秘密,她对那些要人命的秘密一点都不好奇,就吩咐夏绿去请大夫。

    “做什么?”夏绿问。

    “太后被□□了这么长时间,我担心她的身体,请个大夫看看。”陆清清说罢,特意嘱咐夏绿,“就请那位女大夫来,记得别说是给太后诊脉,太后在此的消息不能透露出去。”

    夏绿应承这就去办。

    陆清清则在堂内仔细反思整个案子的经过,她想起锦盒里那张一等兰香纸,对照从陆家纸铺里弄来的名单,上面所记录的名字都是汝南道的乡绅富户,人数比她想象的多,高达千名。汝南道内几乎能称得上有点脸面和家底的人家都买过这种纸。陆清清虽然知道自家生意样样好的没话说,但怎么都没料到这种随便做出来定高价卖给钱多烧包人的纸,竟是这么受欢迎。

    不多时,有人急忙来传话说春红跑了。

    “可跟紧没有?”陆清清一直放着春红没抓,就是等这时候。

    小厮招财气喘吁吁道:“姑娘放心,小的已经派人跟紧她了。”

    “我倒要看看她最后会跑到哪里去。”

    陆清清随后在兰花纸的购买者名单上,看到了汝宁府张永昌的名字,用朱砂笔在上面圈了一下。

    这时候夏绿白着一张脸带着女大夫进了堂内。

    陆清清抬首见夏绿脸色不对,忙问:“什么事?”

    夏绿张了张嘴,到底不知道该怎么说,转而让女大夫讲。

    女大夫不明所以,更不懂首富县令怎么跑到知府家的大堂内了,但该说的实话她还是会说,毕竟首富大人每次请她出诊都给钱都十分阔绰,她总得对得起自己拿得这份儿钱。

    “身孕已有两月有余,不过胎有些不稳,该用些安胎的补药。”

    陆清清听完这话感觉自己有点耳鸣,脸色不好地看向夏绿,夏绿对陆清清点了点头。

    “行,领完钱,你就可以走了。”陆清清故作镇定地打发女大夫。

    待女大夫退下之后,陆清清就端起桌上的茶,猛灌了一口,随即想到宋言致刚刚拿得那封信,该不会就是跟这个秘密有关?这种要命的皇族秘密她可不想沾,可偏偏还是沾到了。新帝登基已有两年,太后却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纵然相处八百个花样解释,这位太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属于已故的先帝了。

    陆清清想起之前宋言致跟自己说过,太后被劫的第二日曾有人送信扬言要和太后生子,与皇帝共享天下。可是通过审问张永昌以及劫持太后的十几名兰花教教徒,都没有人承认曾有人玷污过太后的清白。而且算日子的话,太后被劫尚不足一月,但太后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两个月了。

    所以太后肚子里的孩子是在京城宫里的时候怀上的。

    陆清清头大不已,问夏绿:“你带女大夫去诊脉的时候,太后就没说什么,没拦着?”

    “太后早前服安神汤睡着了,婢子们叫都叫不醒,本就是诊个脉也不会怎么打扰,又怕太后身上真有什么隐疾没发现耽搁了更不好,婢子们就让女大夫快点把脉出来就是。”

    陆清清后悔地拍了下脑门,自我厌弃道:“这商人家的规矩就是立得不够大啊!”

    夏绿跪地赔罪。

    “行了,这事儿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回头你就跟那女大夫说,她把脉的人是才来投奔我的姑妈。总归这件事我们烂进肚子里去,不能叫第三个人知道。”陆清清小声警告夏绿道。

    夏绿连连应承,她正要走,就见宋言致回来了,她吓得腿软,踉跄了两步。

    宋言致目光犀利地扫视了一眼夏绿,转而对陆清清道:“我听说你派了个大夫去太后那里?”

    “啊对,不想太后睡着了,就把大夫打发回去了。”陆清清说罢,对宋言致笑了笑,然后挥手示意夏绿赶紧去办事。

    宋言致又看了眼步伐仓惶的夏绿,转而审视陆清清。

    陆清清眨眨眼,坐了下来,扶额继续看桌案上的名单。

    “能让一名知府升官,还能随时令知府的儿子出意外,尽管张永昌在儿子出事后换了几茬下人,还是防不住。这兰花教的教主可真厉害,你说是不是?”陆清清思路混乱地转移话题道。

    宋言致抬手把随从们都打发了,门一关,屋子里只留下他和陆清清。

    陆清清听到关门声吓一跳,转而看到步步逼近自己的宋言致,不解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你知道了?”

    “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么,就这么肯定回答说不知?”宋言致把手按在桌上,倾斜身子,审视陆清清。

    一股淡淡诱人的梅香钻入陆清清的鼻子,宋言致的身影越来越大地压了下来。

    “我……”陆清清瘪了下嘴,摊手认命道,“好吧我知道了,但我可以不知道的,为何非逼着我承认?”

    宋言致抽离身子,在陆清清的左下首位坐了下来,“事关皇家私密,知情者须得灭口才算稳妥。”

    “你自己不也知情了么,我怎么没见你杀自己?”陆清清问。

    宋言致笑了,“我也算半个皇家人,自然与你不同。”

    “御史算半个皇家人?你忽悠鬼呢你!”

    宋言致目光深邃地盯着陆清清,“陆县令不是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么,而今又何必装糊涂。总归现在要被灭口的人是你。”

    “冤枉,不公平。”陆清清叫嚣道。

    “这种事不讲公平,只有知道和不能知道。”

    “你敢杀我,我就大喊,把秘密告诉所有人,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陆清清破罐子破摔,其实她心里知道宋言致能跟她说这么多废话,就是没想杀她。不过她确实知道了皇家丑事,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陆清清心里很愁,发现平常鬼主意很多的自己在此时此刻是什么好办法都没有了。

    “这孩子的父亲你知道是谁么?”宋言致道。

    陆清清忙摆手,“我不——”

    “是广陵王。”宋言致快言快语。

    陆清清噎了下,愣愣地看着宋言致,这回她清醒地认识到自己之前有什么‘宋言致没想杀她’的想法是错觉,对方根本就是想把她置于死地,死透透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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